莫非涝灾殃及之处只是临安城都之处吗?其他地方都旱着?或是只有山和山周围一块旱着?

姐姐坐久了,慢慢也热络起来,咬着嘴唇道:“道长哥哥若要进山,得多备些水,山里已没水了,所有的水都是村里男丁连夜从外头挑进来的,金贵得很,一家人分下来,至多也就喝得到那么一小杯。”说着拿两根手指比划一下。

唐谷雨道:“好,多谢。说来,翻过这座山,就是陈家村了么?”

听唐谷雨说话了,姐姐的脸颊再一次绯红,道:“不是呀,陈家村就在前头,不需要翻山。”

唐谷雨皱眉问:“不需要翻山?”

姐姐答:“是啊。我们就是陈家村来的人,对村里的事熟悉得很。”

妹妹又亲切地与他讲了许多村中无甚波澜的杂事,无非是这家的稻子种不了了,那家的鸡被偷了之类。

白露看了姐姐一会儿,见唐谷雨面无波澜的样子,慢慢垂下睫毛,默默拿小爪子轻轻挠了挠那只给她扶着茶杯的手。爪子有些锋利,那只倒霉的手被她挠出几道红印,白露又心疼地拿肉垫摩挲了一阵。

二姐妹离开后,唐谷雨又要了些水,起身继续前行。

方才白露心里略略不愉快,便没多思索他们的对话。待她心情重新缓过来的时候,看着眼前村落的布局呆住了。

她好像突然明白,为什么唐谷雨方才听到陈家村的位置时会皱眉,且耐着性子听她们说那么多了。

这个村的风水,光论地理位置,就奇差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