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观察着观察着,不禁打了个寒颤。
好像从一开始,就一直有人盯着她。
当然,这仅是她的一个揣测。
因为她一直在这条唯一的路上往前走,并没有真的亲眼看到有人在盯她,这只是一种感觉。
总觉得盯她的,不止一双眼睛。
白露立即回首,目光落在婴孩的眼珠子上。
恍惚听见滴答水声。
整条道路幽深无人,静得毫无生息。她盯着鬼婴走两步,它一动不动,似乎无甚异象。
她心存疑虑,挪开自己的目光,作势走两步,又立即扭过头。
一股凉意顿时从头顶蔓延到脚底。
想来奇诡,因为她好像听见了鱼吐泡泡的声音。
婴孩的眼珠子仍旧对着画中女人,根本没有任何变化。
所有画都没有变化。
白露下意识握紧手中的剑,越往前走,壁画的内容便越是丰富。
先前还是鬼婴,慢慢地,这鬼婴的面容逐渐正常,变成一个活泼的孩童。
再后来,就成了一个普通的少年。
但是,雕刻这些内容的人,似乎并不想让白露那么快就猜出这个少年是谁,所以在后面几幅里,有意模糊了少年的面容。
就像在用雕刻的方式记录一个故事一样。
相比之下,女人的表情变化细致且丰富。她前半段还是貌美爽乐,后半段神情却极为凄楚。
这个女人实在是很奇怪,白露总觉得她有几分面熟,可自己却又实在没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