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俞先是被说得脸一红,随后又疑惑起来:“我睡了两三天?发烧了?”
魏渊点头:“那晚到半夜你就烧了起来,是兄长跑了半个永丰给你请回了医师,这几天也是兄长一直照顾你,喂药换药,擦拭身体,多日未曾合眼,本想让我替他一段时间的,但是他一离了你,你便不安分,吓得他片刻不敢出房。”
听魏渊说完这些,颜俞眼前又出现徐谦在他身边和衣而睡的憔悴模样,心早已软了大半:“真的?”
“兄长骗你做什么?”
心软归心软,颜俞仍不肯松口:“谁让他要打我的?”一想到这个,颜俞又恨,却突然发现恨也恨不起来了。
“起来,兄长看看伤。”
烧了一场,两日来背上的伤愈合了些,倒也不必让人终日悬心了。颜俞想到几天前的事,心中五味杂陈,最担心的还是老师的身体:“兄长,老师怎么样了?”
“没有大碍。”魏渊看罢他的伤,替他把衣服穿好。
“我想去看看老师。”
魏渊无奈地叹了口气:“去便去,只是,那些话,万不可再说了。”
“我知道了。”颜俞低着头,勉力下床,跟着魏渊去齐方瑾房中请安,又强忍着背伤跪着认了大半个时辰的错。齐方瑾知他被罚狠了,又病了几日,没再苛责他,只待收拾停当便可出发离开东晋,前往北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