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方瑾问:“不知宁成君可有为渊儿择妇?”
魏致一听,便知齐方瑾这是要给魏渊许亲了,欢欢喜喜道:“尚未,先生可是有人选?”
齐方瑾笑了:“老朽孙儿,名唤映游,今年及笄,年龄正好。”
原本心不在焉的颜俞一听“映游”两个字,猛然惊醒过来,放在桌上的手一翻,竟打翻了茶杯、碗,茶水满桌流淌,好在动静不大,没人理会他。
“先生的孙女自是端庄淑惠。”魏致笑着应道,齐家历代为官,齐方瑾更是名满天下的学士,这一桩婚姻也算得门当户对。他转头面向魏渊,“渊儿以为如何?”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魏渊没了父母,这些事自然是兄嫂代劳,问他如何本就是虚辞,好在魏渊对齐映游印象甚好,便点头回答:“一切听从老师与兄长安排。”
徐谦刚听完齐方瑾说把映游许给魏渊,心中不胜欣喜,这段时间悬在他头顶的利剑终于落下来了,没伤到任何人,脸上笑意掩盖不住,下意识便朝颜俞望去,不料却看到颜俞用袖子慌慌张张地擦桌子,又不敢弄出声响,狼狈得很。
可是徐谦一点也不觉得他狼狈,他太久没敢这么明目张胆地看着他的俞儿了,只觉可爱,笑着笑着,视线竟渐渐模糊了。
颜俞擦桌子擦到后面,袖子都湿了,余光竟瞥见徐谦在笑他,怒上心头,竟想一壶茶直泼到他脸上去。
徐怀谷!
可颜俞怒完才意识到,徐谦前些日子疏远他,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