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颜俞懵懵懂懂地想,他想要与徐谦在一起,是在冬日里求春天的花吗?外头已是炎炎盛夏,他却偏偏想要为难自己。
宁成君的府邸很大,与齐宅里住一排卧房不同,魏致给他们每个人都安排了独立的小院落,门前栽树,屋后引水,和风与流水相乐,清幽至极,即使外面忙成一团,院子里也不受影响。
徐谦好不容易偷了几日闲,正躲在凉亭里看书,颜俞却来了。
“兄长。”颜俞低低叫了他一声,那委屈的样子,好像是做了错事来请罚的。
徐谦心跳快了些,勉力控制着放下书,笑问:“今天不去看渊儿筹备冠礼了?”
颜俞走到他旁边坐下,闷闷地摇摇头:“看了几日,没多大意思,你呢?”
“我?”徐谦好似预感到了他要问什么,更慌乱了些,只得随便答几句:“老师在宁成君的藏书室里,有人伺候,不必我跟着,就当是偷懒了。”
夏日的风“簌簌”地吹过树叶,撩拨得颜俞心头一阵一阵慌乱,可认真算起来,也并不知道是风撩拨了他,还是他撩拨了风。
“兄长没有什么话要与俞儿说吗?”
徐谦双唇一动,却是六神无主,他若是知道该如何开口,也不必等着颜俞来了。他这么多日不出去,未尝没有躲着颜俞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