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的唐元不知帝君何意,等到殿上只余二人之时,才战战兢兢地开口:“帝君。”
“是你干的?”
唐元一听,真是冷汗都要下来了,双膝一软便直直跪了下去:“帝君明鉴!臣一片忠心,天地可鉴!就算帝君不相信臣的忠诚,臣又哪来的胆子干涉帝君所做的决定呢?”
“哦,不是你,那你觉得,会是谁?”李道恒慢悠悠地问。
唐元忽然就明白了,也许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无论如何得有个替罪羊,如果不是唐元,那么唐元就得告诉他究竟是谁。
身为楚相,他不仅要辅佐国政,还要逗李道恒开心,这种时候还要会揣摩帝君之意,栽赃陷害,给别人扣些莫须有的罪名。
“臣,不知。”
“不知,你可以猜嘛!”
唐元一颗心悬着,李道恒的目光像在火上来回炙烤的刀子,随时可以扎破他的筋脉。他犹豫许久,终于道:“朝中一半学生是齐方瑾先生的学生,他们若是顾念同窗之谊,伸以援手,也不是不可能。”
“这么说来,予倒是要看看谁跟齐方瑾的关系比较密切了?”
跟齐方瑾关系密切,这不是直指齐晏平么?可这齐晏平终日平庸,又是什么时候得罪了帝君?唐元脑海之中飞速闪过和齐晏平有关的事,只想起多年前帝君大选,他的女儿与宁成君弟弟结亲的事。难不成这么久过去,帝君还没忘记要处置齐晏平?“臣只是猜测,并未有证据,也许是一心为帝君计较,不愿犯三国众怒,也是有可能的。”
“嗯,也是有可能的,”李道恒玩味着这句话,“予觉得,跟颜俞关系密切,也是有可能的,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