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元缓了缓,说:“没什么,感叹一下徐公子既有才华又有品行罢了。”
林广不知想到什么,又笑了:“唐相,连横的事,不如我给您出个主意吧。”
“哦?不知郎中令有何高见?”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现如今齐宅里是徐谦和冯凌交替着照顾齐方瑾,因着齐方瑾身体日渐衰弱,已很少上课了,像今日这般三人一同在院子里说话的场景实是少见。
冯凌知道,这番不过是为了定安兄长舌战群儒取回四城之事,颜俞刚入楚时,冯凌便暗地里为兄长捏了一把冷汗,得知颜俞成功后,又不禁为他高兴。如今这事早在安南城里闹得沸沸扬扬,齐方瑾不至于不知道。
“你们怎么看这事?”齐方瑾问。
虽没有明确说是什么事,但是几人心知肚明,冯凌说:“兄长所为,虽可取得土地,但忽略国家法度,弃其根本,不是长久之计。”
齐方瑾微笑着:“凌儿认为该当如何?”
“修法度,明律例,赏罚分明,自君主至百姓方可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齐方瑾隐约觉得冯凌的想法与自己有相通之处,却又不完全相同,一边是欣喜一边是担忧:“若一切靠外在法度来规定,人们内心便会无所适从,即使能够免于罪过,也不会产生羞耻之心。况且,法度太过冰冷,终会禁锢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