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弟弟们都早早认清了自己的路,只有他,还茫然地站在荒原上,连要往哪边走都不知道。
徐谦明明在笑,可是冯凌却只看出了凄然。
颜俞名声大振,又未曾娶妻,三国世家中凡有适龄女子的几乎都进了一回颜俞的府邸。
颜俞二十二岁为蜀相,二十三岁并相三国,二十四岁不费一兵一卒收回四城名扬天下,这样的男子,年轻有为,位高权重,即使未曾见到也足以令不少人倾心,更不要说见到他这张脸之后,还等什么六礼呢?全都倒贴给他也是行的!
一连几月,薛青竹在颜府门前迎来送往,全是说亲的,但是颜俞都拒绝了。薛青竹忍不住问:“颜相,这是为何?”
颜俞并不回答,薛青竹想,也许是没遇到喜欢的吧。
魏落蝶也在求亲之列,前一年未曾得到颜俞的应答,如今听闻不少人想与颜俞结亲,便日日哀求魏致和魏渊,闹得魏渊头痛。
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若是魏渊明知道颜俞和徐谦的事,还这样给人添堵,那这兄长也不必当了,却不想魏致实在耐不住魏落蝶的吵闹,只得厚着脸皮走了一趟蜀都,魏渊听说这事,气得半死,赶紧给颜俞写信解释,省得颜俞还以为他这兄长明里暗里地要断了他对徐谦的念想。
于是,颜俞刚礼节周到地招待完魏致,客客气气地拒绝了魏落蝶,几日后便收到了魏渊的书信,颜俞当然没有误会魏渊,心想兄长你也太紧张了,立即哭笑不得地提笔回信,让他放心。
薛青竹在边上伺候着,不由得多嘴说了一句;“小人听宁成君这话,公子落蝶倾心颜相很久了,况且旧时相识,颜相也不满意吗?”
“满意,”颜俞不恼,笑道,“若说满意,许多女子都满意,但是不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