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是一天比一天紧张了,可冯凌还没有加冠,老师根本不会让他离开,况且现如今老师年迈体弱,他想走倒显得没良心了。可若是再过几年,凭着他那兄长的本事,别说到乱世中一显身手,恐怕连个尾巴都抓不住了。
冯凌不由得重重叹了口气。
徐谦还以为他是怕打仗,终究是在战火中活下来的孩子,便抱着他,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
唐元和徐贞说的那事,齐方瑾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他教出来的学生当然要自己去收拾,别说只是年迈,即便是重病卧榻,也必然要去。
那些年他不是没起过去把颜俞劝回来的心思,可是一来颜俞行踪飘忽,他都不知要往何处寻颜俞;二来颜俞如今身份贵重,没有凭证,去了也未必能见到他。现今帝君指派,见是定然能见到的,就看他能不能阻止颜俞了。
冯凌听闻此事,很是兴奋,以为自己要跟着老师去唇枪舌战了,结果齐方瑾把他留在了齐宅,只带着徐谦出去了。
“老师!”
“听话!”齐方瑾怀疑他唯一的耐心都放在颜俞身上了,对待其他学生总有那么一点说一不二的意思。
冯凌无法,只得将目光投向徐谦,但是徐谦只是摇了摇头。
临走前一晚,徐谦去冯凌房里,跟弟弟说了好一番道理:“凌儿,你听话,别让老师担心,嗯?凌儿现在还小,以后还会有机会的,老师是奉帝君之命出使,不能儿戏,你要体谅才是。”
“我不小了,凌儿分明也能去,对定安兄长,我未必没有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