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休息吧,不管听到什么响动,千万不要出来。”徐谦淡淡吩咐道。
童子不明所以,喏诺应声离开,院子里只剩下徐谦一个人,秋风又起,金黄的落叶像蝴蝶一般翩跹。他斜眼看着落在肩上的那片枯叶,耳边突兀地响起一声刀剑碰撞的铿然之声。
在院墙外,要杀他和护他的人正厮杀,他却一身白衣,端立在树下,不动如山。
蜀中的水太深了,东晋的水也深,两边加起来,想杀的人不计其数,想护他的人理由自然也有一箩筐,他想不出,也不愿意去想,这两边到底是什么人。
他只知道,他是一定要到东晋去的。
“锵——”的一声,凄厉嘶哑,光是听着就令人虎口发麻,徐谦收在宽大袖子中的手指猛然一蜷缩——这实力太悬殊了,结束得太早了。
不管来的是谁,他都不会任人宰割的。
自永丰到安南得花些时日,秦景宣不欲引人注目,一路上低调行事,也没有过于着急。但另一边,薛青竹却是快马加鞭地回了蜀都,提着个人径直进了相府:“公子,魏相。”
今天颜俞状态不错,只在厅上坐着,眉眼低垂地倒了一觚酒递给薛青竹:“辛苦了。”
薛青竹恭敬地接过酒觚,却没有喝:“公子,怎么处置?”
“你去歇着吧,剩下的事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