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儿。”魏渊上前去,摸了摸他挨过耳光的那一边脸,只是现在已经消去了痕迹,什么也看不出来了,“怪兄长,兄长不该打你的。”
颜俞笑笑,毫不在意:“不怪兄长,是俞儿的错。”
“俞儿······”
“兄长不必担心俞儿。”
“兄长他······”
颜俞一听那两字,脸上血色尽失:“他怎么了?”
魏渊握着他的手安慰道:“他没事,只是如今,已是东晋的官员了。”
颜俞听罢,先是放了心,又生起些苦涩来,对魏渊一笑:“他终于去了。”魏渊心情复杂,又听他自嘲似的问,“不知再见时,我唤他兄长,他还应不应我?”
“俞儿,你知道,兄长也是不得已。”
“我知道,是我当年选错了。”颜俞眼睫一闪一闪的,又掉了几颗泪,“回也回不去了。”
魏渊想,俞儿又何尝做错过什么呢?那时不选赵肃,难道要他站到李道恒身边助纣为虐吗?怪只怪造化弄人太过。
午后,颜俞不知想到什么,竟自己一人跑了出去。自从安南回来,他已许久未出门,这次径直到那波涛滚涌的江边站了一下午,望着那滔滔东流的江水发呆。时下已完全入冬,江边温度更低,颜俞却不觉寒冷,反倒甚是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