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特咕哝着“就我一个人吃”下去了,楼梯处响起脚步声。
她不好意思地摸摸脸,“既然我还活着,要不,把这幅画撤下来吧,用不着挂在墙了。”
挂在墙上总有点让人悼念的感觉。
“好的。”他走过去取下来,然后放在书桌上。
好吧,的确不挂在墙上了,可这样也觉得怪怪的,哪怕放在画廊也比放在这里强啊。
他笑了笑,“我已经很久没有作画的冲动了,知道你死讯的那一天,突然有一种饱满的情感让我动笔,我很喜欢这幅画。”
“其实不用这么客气,”在他的专注的目光下,她突然有些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你也给了我客观的报酬。”
他摇头,“回到王都以后,我和克劳地用你给我的剩下的龙骨花,终于研究出了治疗瘟疫的药,所以你不仅仅救了洛特,还救了很多被瘟疫威胁的人。”
“我只提供原料,最大的功臣还是你和克劳地。”
“若非你的慷慨,我也不会制造出药来。”
她看到他认真的表情不禁感觉眼眶有些酸楚,连忙低下头来,“谢谢你,希特里克先生。”
——谢谢你肯定我。
他摘下眼镜,眼神显得温和许多,“你应该得到应有的荣誉,如果碍于身份不愿意公开,那我可以将药品研发后得到的一半收入交给你,这样你就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做自己的事情了。”
她刚想说什么,突然听见一声咕咕叫。
从他身上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