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干嘛?”
她咽了口口水,盯着他右手握着的那把刀,感觉不太妙。
顾栖儒先是没有回答,反而递给了她一个折子。
拉开来定睛一看,满满当当写着人名以及所犯罪论。
字体飘逸,笔画遒劲,清骨凛然,行文自成一脉,明显是顾栖儒亲自一笔一划手写而成的。
这不是,最近倒台的户部尚书那一树吗?
咋了?给她看这个干嘛?
很快,顾栖儒就给她解惑了,以一个她终生难忘的方式。
只见他表面轻描淡写地认真自罪:“夫人手上的伤,栖儒难逃其咎。如今那些鼠目已被铲除,名单就在折子上,是该轮到栖儒给夫人交代了。”
说完,不给她任何的反应时间,就将刀重重砍向自己从出生起就保养甚好的白皙左手。
卧槽!!
这顾栖儒脑子坏了吧??!
还没震惊完,下意识的反应就让她连忙扔下折子,把他手里的刀给拂了走。
哐当一声,刀落地。
“你脑子没问题吧?”
心脏被一吓,噗通噗通地跳得特别快,她抢过他的左手看伤情。
幸亏她反应快,才没伤到筋骨,但是也已经血肉模糊了,滴答滴答地淌血。
她皱着眉从他怀里抽出以银线刻着“儒”字的白手帕,以一只手艰难地替他快速包扎止血,然后高声喊外面的小厮去唤大夫来看看。
顾栖儒一声不吭,乖巧地配合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