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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的时候,眉眼温柔带笑,一直看着桑晚非,直到她抬头惊讶望过来。

唉,本想先虚以委蛇软化那人的,没想到只是一个垂头,他便难吐出口了。

为何一个桑晚非,总是能轻易拿捏住他的心脏呢……

不感动是假的,桑晚非被他温柔的笑容一照,感动得都快哭了。

“所以,夫人,你想想如何解释劈晕我一事吧。”

桑晚非:“……”

被耍了一道的安诗柳恼羞成怒,也撕破了脸,气急败坏道:“听说就是你下令把义父剁了喂狗的,我要你先毁了自己的右手!”

看起来跟疯了一样,安诗柳眼睛猩红,逼他:“你不动,就你的夫人代你受过,怎么样?”

桑晚非当即挣扎了起来,朝他着急大喊:“顾栖儒,你别脑子拎不清啊!”

他的手长得好看,跟玉雕的一样,还能抚琴能泡茶,能作画能写字,能下棋能舞剑的,怎么着都比她的有用。

顾栖儒毫不犹豫地以左手抽出顾行之手上的剑。

桑晚非见此,脑子都混乱极了,慌里慌张就声嘶力竭喊:“我不会喜欢残缺的你的!顾栖儒,我不喜欢!”

“夫人,可千万不要弃了栖儒啊。”

他将深情的视线收回,垂下眼叹息一声,摊开保养甚好的右手,随即下手凶狠地割了第一刀。

桑晚非眼睁睁看着他割了一刀又一刀,直至血肉模糊,中途甚至还笑着问可还满意。

没人注意到,他纳入宽袖里的手已有了细密颤抖。

这只手多半是废了吧,他可是亲眼见着筋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