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妩媚妖娆的女子,曾在床榻上跟他说他在她眼里,跟其他人都是一样的。
她说,她不爱那个死去的驸马,唯一爱过的就是他。
她说,她不嫌弃他,会想办法赎他,哪怕被贬为草民也要嫁他。
因此,哪怕被鞭打被嘲笑,他都守着颗只有她的心。
从未动摇。
可他刚刚听到的……终是他妄想了,是吗?
那个公子,身份尊贵,天人姿容,连片衣袖都是他这种人可望而不可及的。
果然,他就是个完全相形见绌的笑话。
“娉摇,你可曾对我有半句真话?”
他走进与他格格不入的富丽堂皇的偏殿,失了心神般问里面那个面容扭曲到让他不敢相认的女人。
“鸣枯?你怎么在这?”
慌张、害怕、紧张。
他一一辨认她脸上的情绪,讽刺一笑。
他此刻无比恨她,只因她在床榻上在他耳边说她的情深似海,当着那等天人的公子却一脸厌恶地说他是下九流之徒。
“长公主,鸣枯不会再信你了。”
他绝望留下一句,就刚烈地撞向了雪白细腻的墙上。
一瞬便解决了自己坎坷的一生,只在墙壁上留了个一点点的血迹。
“鸣枯!!”
快到她来不及阻止,尊贵的长公主目眦欲裂,不顾形象地扑过去抱住了往下坠的修长身体。
她留着泪不断大喊他的名字,却再也得不到温顺的回应了。
许久,偏殿里,华美衣服的女子湿着眼眶,猩红的眼睛里满是要燃起来的恨意,咬牙切齿念出了个人名。
“桑晚非。”
若不是知道鸣枯摔入了桑晚非怀中,她怎么头脑不清地辱低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