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渐渐消融于徐徐风中,温若庭满是无奈的垂敛凤眸,他以指挑开绉纱帐,再次走近男人坐在床沿。

“身子如何了?”

韩京撑着肘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揶揄道:“我身子好得很,倒是你被人误会是断袖的滋味如何?”

温若庭低声道:“说正事。”

韩京撇了撇嘴,撑起身子盘坐着:“行吧,我与你说正事。”

“你想的没错,那胡泰宁确实和罗瑜做了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这几日韩京一直在替温若庭探查永忠侯府的事,正巧昨夜又是花灯会他一路尾随罗瑜来到街市,昨日发生的事他也瞧的一清二楚。

胡泰宁此人行事不端与罗瑜蛇鼠一窝,臭味相投的二人干的那些勾当多在烟花柳巷中,只不过罗瑜懂得收敛而胡泰宁却总是肆意妄为。

他所做的恶事整个盛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坊间百姓都对他厌恶至极,奈何他有个富甲一方的爹当仰仗每回都能替他摆平惹出的事端。

而罗瑜之于他不过是笼络的勋贵罢了。

韩京眼神一黯道:“至于罗瑜要娶常平郡主过门,想来也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吧。”

永忠侯袭承三代,早不复当初的安富尊贵,而他们唯一能娶的便是公主所出的曲桑桑。

温若庭嗤笑道:“他野心倒是大。”

这样一个人还竟敢肖想他的桑桑,真是痴人说梦。

韩京拢好衣衫,皱了皱眉:“罗瑜若执意要娶常平郡主,其实你的胜算比不过他,哪怕常平郡主的心一直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