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瑜慌乱的别过眼,他眸色一沉,黯然道:“恕臣僭越,臣吃醉了酒,一时脑袋发热才说出这样不合体统的话,还请陛下饶恕。”
酒壮怂人胆,罗瑜本想借酒壮胆却未料出口句句是逾越的话,如今覆水难收他倒是后怕了。
宣和帝略一挥手,站在一旁王实安即刻会意的吩咐了身边的宫人,宫人得令退到殿外。
“罗瑜,朕念你祖上有功,今日之事不责罚你,往后再说出这样不知所谓的话来,你永忠侯的位子便不要做了。”宣和帝肃穆的板着脸,厉声斥道。
罗瑜忙跪在地上,以头触地磕了几下:“臣知错。”
宣和帝敛眉,道:“王实安,既然永忠侯醉酒不清醒,那就让他清醒清醒。”
“是,奴才明白。”
王实安躬身应道,随后摆手招殿外的宫人进来。
宫人提着木桶踉踉跄跄的向里走来。
封窈依稀看见木桶里那大块的冰坨,她笑了笑对那宫人道:“这木桶交给本宫吧。”
宫人迟疑道:“公主,这事还是奴才来吧。”
封窈夺过宫人手中的木桶,她双手提起木桶一把浇了下去。
稍迟些一桶寒彻骨的冰水从罗瑜的头浇了下来,浸透罗瑜的锦袍,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曲桑桑坐在位含着潋滟水光的清眸微敛,她自若的缓缓执起酒盏玉手曼曼举盏小酌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