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桑桑向他言语了几句,将方才从妙檀口中知道的事全盘托出。

韩京闻言紧拧的眉宇又拢蹙几分:“他竟想出这般龌龊的事?”

他以为罗瑜这等人,哪怕再愚蠢都不会做那种连土匪头子都嫌下作的事,可万没料到是他高估了罗瑜的品性。

曲桑桑颔首嗤笑道:“他们偏是冲着我来的。”

为了让她深陷囫囵,连最低贱的计谋都使出来,难真是难为他们。

韩京亦扯唇冷嗤:“他怕是有这胆子却没这命吧。”

罗瑜贼心不死,温若庭断不会放过他的。

绣鞋轻踩在小洼,溅起雨水,曲桑桑柔声道:“这件事就烦请韩公子去替我告诉庭哥哥了。”

韩京疑惑的问道:“郡主何不自己说?”

两家不过一墙之隔,见面那是极容易的事啊。

曲桑桑敛眸踌躅不前,幽幽说道:“府里的有好几双眼睛盯着我呢。”

韩京当下会曲桑桑的意,他护送着曲桑桑平安回到曲国公府,临别时曲桑桑不忘道:“今日我与韩公子说的话,千万不要泄露给旁人。”

韩京躬身一礼低声道:“我明白,我会守口如瓶的。”

曲桑桑伶俜的斜倚美人榻,窗外细雨已停歇,门外伫立的桂花枝丫摇颤,几株桂花从窗牖衍伸进屋内。

春婵寻了条薄薄的绒毯盖在她的修长的玉腿处,“天愈发冷了,郡主倒不怕着凉染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