悻悻的放下画卷,曲桑桑讪笑道:“对不起司仪,是我鲁莽了。”
沈壁脸色阴冷她道:“郡主,青鸾殿里有个忌讳,凡是这里摆的画,谁都动不得,能动的只有陛下。“
“到底因何司仪可知?”曲桑桑突然有些好奇,在她记忆里这宫里的东西她就没有见过不能碰的。
沈壁沉声道:“请恕奴婢僭越,这事奴婢不能告诉郡主。”
曲桑桑眸里泛起异色,自觉告诉她青鸾殿蕴藏有讳莫如深的秘密,薄纱轻轻掩着但无人能揭开。
入夜霜华露重,簌簌冬雪似秋夜凋零,青鸾殿灯火通明,流光溢彩的宫灯悬在四面,整个殿里亮堂堂的。
午时曲桑桑就把及笄礼该行的礼都行完了,现下是宴客。
今夜前来庆贺的人多是宫中嫔妃,还有曲老夫人和曲国公,旁的世家夫人以及贵胄来的寥寥无几,这正和曲桑桑的意。
她满脸笑意柔声向与她恭贺的人交谈,约莫半炷香的时辰她才得了空闲坐下小憩。
封窈凑到她跟前,揶揄道:“这回儿你算是尝到苦头了吧。”
想她及笄的时候比这更繁琐些,曲桑桑这次的及笄礼办的还是粗简了点。
曲桑桑捻帕拭去额间淌下的薄汗,口干舌燥的她又握着杯盏抿着香茗。
“是尝到苦头了,没想到过个及笄礼都这般麻烦。”
前世的她及笄礼都无就草草嫁去永忠侯府,过起凄苦的一生。
抿了几口清茶,忽得抬眸映入眼帘的是孑立一侧的清冷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