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未能完成的夙愿,由后辈来填补也未尝不可。
“陛下入夜来这,除了这件事还有旁的吗?”
他不信宣和帝屈尊前来这荣王府,只是为了曲桑桑。
宣和帝愣了愣,朗声笑道:“不愧是温家□□的孩子,你很聪明想来是个能担大任的人”
温若庭听宣和帝顾左右而言他,便道:“陛下还未回臣的话,不过若是为了宸妃娘娘,大可不必再说。”
宣和帝皱眉问道:“她是你生母,你为何……”
温若庭嗤声冷笑,语气不容置喙;“微臣斗胆进一言,水火终究是无法相容的,如此浅显易懂的道理,圣上难道不明吗??”
宣和帝苍老的面容僵住,“你说出这话,是不打算认亲生母亲了?”
温若庭挺直的背脊稍稍躬起,“微臣恭送陛下。”
宣和帝心知多说无益,他明白眼前青年脾性与当年的他如出一辙,他哀然长叹默默摇首只字不言。
屋内飞旋的氤氲停驻在空中化为一片迷眼的雾气。
温若庭再睁眼时一室归于凄清,好似从未有人来过。
也好,就当什么事都未曾发生过吧。
温若庭经这一天折腾身子也疲乏的紧连进门前都忘了烘去衣袍的凉意。
他眯眼望着雕花床上酣睡正香的人儿,轻轻一笑撩起红帐坐在床沿,凝视片刻他起身绕至屏风后沐浴更衣。
大红的绸缎在冰冷的夜色下如墨幽深,喜房那对摆在案几的龙凤喜烛还燃着时不时从银台滴落烛泪,昏黄的烛光照在交缠在一起的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