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庭淡笑着将人带入怀中,大掌覆在她如绸的墨发视若珍宝的轻揉:“这才新婚头一日,我不想让糟心的事来烦扰你。”

“什么糟心事?”曲桑桑抬眸疑惑道。

温若庭不答,兀自牵她到镜台前坐下:“时候不早了待会还要去问安,我来为你梳髻。”

曲桑桑秀眉微挑,揶揄道:“庭哥哥会梳髻么?”

撩起几缕懒散垂落的乌发,腾出的手又拿起妆奁里的玉篦,温若庭有模有样的梳着,没几下他便用巧手梳了个妇人髻。

“如何?”温若庭凑到人跟前,低哑的问道。

曲桑桑耳廓有些温热她缩了缩玉颈,软软的道:“你是何时学的?”

温若庭依在她耳垂边,薄唇轻吐:“耳濡目染,往后这挽髻的活就交给我吧。”

两人是青梅竹马,幼年温若庭与曲元良又是太子伴读,他经常出入曲国公府找曲元良同去东宫,每每入府沉璧阁是必经之路,而他每回都能从大开的轩窗外瞧见正在梳妆的曲桑桑,久而久之他无师自通便学会了,如今正好有机会展露。

梳好发髻曲桑桑对镜自视一番,唤来婢子梳洗更衣。

折腾一阵天已泛鱼肚白,穿戴好的曲桑桑略施粉黛,到温若庭跟前:“是不是该去前厅奉茶了?”

温若庭低眸凝望狐毯上半露的小脚,他扬臂搂住少女软若无骨的腰肢横抱起,曲桑桑来不及惊呼已被他安放在软榻。

握住那双莹白圆润的玉足套上罗袜,又从脚踏那取出一双质地柔和的云丝珍珠绣鞋给她穿好,他愠道:“你是想赤足跑去见爹娘?”

她身子本就孱弱,屋里虽烧着地龙赤足无碍,可若是出了屋子外头寒风朔朔的免不了要受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