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行之将手背在身后，他从上方走了下来，盯着张灵苒看了一会儿，突然冷笑一声：“可惜朕不相信！”

“小女说的都是真的！”被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张灵苒不由十分紧张：“父亲确实将兵符给了我，说在必要时候可以保全我的姓名。”

她睁着眼说瞎话，分明是她潜入密室偷出来的，然后一路带到了长安。

“听张姑娘的意思，辅国大将军倒是位难得的好父亲。”

张灵苒一愣，硬着头皮道：“确实如此，父亲他向来疼爱小女。”

见萧行之面上布满寒霜，一旁的德全赶紧接上话，他一字一句地讽刺：“可张姑娘似乎并非辅国大将军的嫡女，且不得嫡母的喜爱，平日里根本见不到辅国大将军。”

张灵苒不知道的是，从她踏进长安城的那一刻起，她所有的信息都由密探呈报给德全了。

“你胡说！”张灵苒一脸激动，待明白这是哪儿，脸色忽然变得刷白：“陛下恕罪，小女是无心之失。”

“无论从哪一方面看，张姑娘的话都不像真的，你可知自己犯了欺君之罪？”萧行之面上平静无波，这话里的意思却让人不寒而栗。

“小女说的都是真的，陛下若是不信的话，小女可以……”说到这里，张灵苒突然一顿，她不能这么快就把底牌亮出来！她想了想，最终咬牙道：“小女愿意将兵符献给陛下，只是小女有一要求。”

德全一听就冷脸了，他怒斥道：“张姑娘可知自己的身份，你居然敢和陛下谈条件？”

张灵苒眼里闪过惧意，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赌一赌：“陛下，小女愿拿兵符换皇后之位。”

这话一落地，德全便知道她完了，陛下最恨被人威胁。

谁知萧行之却不动声色，他默了一会儿，然后慢条斯理道：“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确定要跟朕谈这个条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