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同学会的时候陈骆在桌上被灌得找不着北,时沛又和纪柏辉早早离席,陈骆根本来不及端详时沛,今日一见,才发现时沛简直跟换了个人一样。
时沛以往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日夜颠倒地写东西,有空的时候就会接触一下陈骆给他介绍的对象,虽然一个没成,陈骆还要听他的前任们哭哭啼啼,但时沛从不干出格的事,如果陈骆不怎么叫他出来,他大概可以在家自己呆上一年。
陈骆是少数几个知道时沛和纪柏辉那段的人,以他的角度,虽然时沛再没真心喜欢过谁,但至少在这些如流水的对象中获取了些许浅薄的快乐——毕竟他是个不折不扣的颜狗嘛。
虽然他骂时沛是个畜生,但如果无情无义的时沛能有积少成多的快乐,陈骆也是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时沛的果汁来了,他越过身去抽吸管,陈骆眯着眼睛看他,把时沛看得发毛,道
“你干嘛?”
陈骆啪地把杯子放到桌上,道“出大问题。”
时沛“……啊?”
陈骆眉头紧锁“你有对象了。”
时沛噎住。
陈骆浑身上下哪都不靠谱,除了认识了这么多年是真心拿他当朋友,还有一个挺致命的体质——乌鸦嘴。
他其实是个大脑一根筋的人,纯感官动物,时沛已领教过这种特质,一个越是心思单纯的人,有时候越容易看透问题的本质。陈骆对时沛说的话,不是一击即中,就是预言成真。
当然了,大多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这次,陈骆确实没猜中,但时沛就是莫名被他说得心里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