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不会被心中的愧疚吞噬。
其实味道早就消散,但他感觉不到。
信息素的气味仿佛具象化,形成一层令人窒息的薄膜,将汲集缠绕得紧实严密。
那个味道浓烈又令人恶心,像枷锁一般不断提醒汲集,他曾经犯下的错误与卑劣行为。
手上的力度不断加大,直到将全身肌肤搓得通红,一些刚刚愈合的伤口又在力度的破坏下再次裂开,渗出丝丝猩红,溶于水中,瞬间消散。
黑暗中,一切都被隐藏。
直到手指碰触到脖子后侧,晚自习前,易鱼又补了一次,技术依旧拙劣,让伤口更加丑陋。
汲集不在意,用尽全身的力气,一遍又一遍地搓揉、抠掐,感觉不到疼痛,又仿佛那里就是原罪,想要将腺体挖出来,直到身体承受不住疼痛,痉挛了一下,他才回过神。
汲集穿好衣服走出来。
白色的长衣长裤裹着单薄的身躯。
过道上亮着一盏昏黄的灯光,一个庞大的男人站在过道尽头一处房门外,门开着,白色冷光从地面打上来,让那张异于常人的五官一半在明处,一半藏于阴影中,看起来狰狞可怖。
他看见汲集出来微微低了一下头,用一种恭敬的声音低声说道,“少爷,都准备好了。”
汲集面无表情地走向尽头的房间,进去前,余光瞥见自己被灯光拉长的影子,像一抹孤寂的幽灵。
这间房间是特制的,幽冷的光分布在房间四周,什么东西都没有,正中摆放着一张高脚凳,四个角被加固,无论用多大的力量都无法搬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