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被易鱼蒙蔽并蛊惑,做出了一些如今看来异常羞耻的事情。
难堪和羞耻缠绕着汲集的心,下一刻消散无形,他看见一个哭泣的易鱼,不是默默流泪无声的哭泣。
她曲起膝盖显得特别无助,一只手不停摸着眼泪,哭得稀里哗啦。
易鱼竟然会哭?
“你在哭?”汲集的诧异随着这惊人的一幕说出来,将那个躲起来哭泣的人吓了一跳。
易鱼迅速抹去眼泪,生气又警惕地盯着汲集,“放屁,我是高兴。”
他就不该过来,汲集转身就走。
“你,你不要走。”易鱼有些惊慌的声音响起。
但是漆黑的更衣室再也没有那个高瘦孤寂的身影,易鱼有些懊恼,她快死了,死前她觉得有些话想跟这个骗子说清楚。
更衣室的灯突然亮起了,倒扣式的灯罩只照亮中间区域,让角落里的易鱼产生安全感。
汲集的身影再次出现在拐角,他冷冷地瞥着易鱼,“你是不是受伤呢?”
受伤?
我t快死了。
易鱼觉得鼻头发酸,不再维持颜面,她没想到自己的死亡时刻是如此的漫长而磨人,流量就不能大一些,最好泉喷状,这种滴滴答答地流法,一个星期后说不定还有喘气。
“我快死了。”易鱼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