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想办法把他保存起来,我擦了擦眼泪,引得更多流下。
夏佐小声提醒我:“陛下,那位,咳,被囚禁起来的大人放火逃跑了。”
我茫然地回头,两行清泪未干,一时没有想起他说的是谁。
“……逃、跑了?”我把怀里的人放下,思索了一会,反应过来才告诉夏佐道,“追到了么?……算了,看你的神情就知道没有,她会回来报复我的……她一定会回来的……”
“我活着么,夏佐?”
“是的,陛下,您是西林仅次于神明、至高无上的亚瑟·卡文。您将会在史书中永垂不朽。”
“……史书上能告诉后人,披着亚瑟·卡文皮的我,这个无能又卑鄙的暴徒,活到了哪天么?”我推开窗户想透透气,屋里头太闷了,雨水打在我的脸上,让我勉强清醒。
“比如说,明天?”
我歪头看向恭敬侍立在原地的夏佐,突然笑起来,心里觉得既害怕又有趣。
刚刚经历过一场谋杀的屋子里都是怪诞渗人的桀桀笑声。
圆月之下,黑暗临世,藏在世界缝隙里沾满恶的老鼠如此之多,难道每个都要下地狱?地狱里站满了恶人,轮到我去的时候该有多拥挤!
……多拥挤也找不到她。
一个寂寞的声音刺痛了我的脑子。
我听出是个男孩的声音,他在叹息,孱弱孤僻,悲戚无依。
但是这声音它比锥子还狠毒,比纺锤还尖利,刺得我捂住脑袋,脚下一软,扶着窗框跪下。
“陛下!”
找不到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