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却想不通,国务大臣一向都在皇城中活动,怎么会有人以他的名义在南边边境提款?
他的家人吗?
……没有更多的消息,你无法推断下去。
早早洗漱过后,你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裙登上甲板。船头处,桅杆上挂了铝制灯罩,里头点了多芯的油灯。水手们聚在一起喝酒畅饮,汗液与酒香的味道混在风里缓缓飘了过来。文森特坐于其中,时不时附和笑开,他自己说的不多,多数在倾听别人的讲述。
忽然一阵晚风“呼”地往你脸上那么一糊。
“……”在下的鼻子受到了相当严重的冒犯。
隔着远远的,文森特敏锐地注意到你的视线,朝你招手,示意你过来。
你审慎地往后退了几步,连连摆手。大哥不了不了,下次没洗澡的时候再说吧。
绕到船尾独自坐下,你眼尖地发现前方水边分流拐角处一叶扁舟逸出,舟体方正,上有顶盖,垂绑着玫红的帘幕纱幔,迎风飘舞。
随之而来的数不清的火把在夜空中闪耀,人们搭载着更小的木船将最先游出的小舟团团围住。更多的人在岸上挤着,探着身子往前开,还有后头的人追过来,尤其是孩子们,猫腰弯身穿梭过人墙,从岸上一下跳到船中。
你可以听见人们的笑声。
帘幕内站了三人,左右各一男一女,看得出并不十分富裕,也许衣服还是问别人借的——并不合身。局促不安地看着对方,喜悦地难以自抑又带着羞涩。中间那位披着黑色外袍的白发老头,□□念有词地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