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值得他操心呢,过不了几日,城中仅仅多一具夜半醉酒斗殴又或失意而死的浮尸罢了。

“陛下,西林那边已经截断了所有向我们这儿盐运的船只,连私贩都没有了。”

福勒主教停下手中的画笔,退后几步欣赏了一会,对身后端坐在温室长椅上的人说道。

“您如何会想到来这儿?”

文森特垂首嗅花,松开花茎,悠悠回道:“美丽的景致能够让人冷静。”

“我知道了,福勒阁下,您画完这幅画便通知伯克·哈德,分兵海军,拦截烧毁路过兰顿沿岸的西林船只。”

文森特起身离开。

战争来去几月,西林的态度摸不清楚,佯攻佯退,纵火焚物,偷袭破坏,全然不像一场正规的战事。

兰顿占领的数个城市日日到处有人故意纵火,该烧的不该烧的全都烧了一遍。士兵不仅需要战斗,还要防备夜晚突然降临的震响和火灾,白日则抢修城市。

他不信背后无人指点。

这个季节,兰顿已开始飘雪,西林南边收完最后一批粮食。

冬日是腌猪肉的季节,养了一年的牲畜都将在近日斩杀腌制,用以度过没有收获的冬日和来年的相当长一段时间。

兰顿边境线靠海,但多处山脉起伏,地形破碎坎坷,缺滩涂地;即使少雨干燥,但由于多月气温相对偏低,且地理位置与东部重要城市相隔甚远,盐产量稀少。而西林多的是晒盐的好地方,每年西林不少负责盐运的船只往来两国之间,满足了兰顿的绝大部分需求。

“袭击船只?”你揉按起太阳穴,“啊……西林和海外的生意可不能就这样被毁了。”

克莱恩已经做好了跑腿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