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那人,他这一生,真真假假,压抑太甚,不得开怀。

霸主的宝座上终剩下你一人。

两批人马以托伯城为起点,朝相反的方向奔去。

你亲自护送凯撒·卡文灵柩归位,看他孤身入了冰冷阴潮的生朗费罗大教堂地下棺室。休整数日后,转头带人赶上回兰顿的队伍,与之汇合,扶文森特·休伯特的棺木回皇城。

回家了,维纳亚克。

北上的路途同样由鲜血铺就,你仰望兰顿特有的大好晴天,一瞬间恍如隔世。

“吱嘎——”

到的时候正是傍晚。皇城的大门这一回,独为你一人而开。

千万盏彩灯挂在长绳上飘摇,烛火透过各色灯面映亮了天空,不过比起记忆中的万灯节,街上行人冷清太多。

天上繁星点点,你扣了扣身旁棺木,百无聊赖道:“喂,老兄,新年快乐。”

明天又是个晴天。

耀眼的白光从窗外照进来,柔软的大床上,新的女皇迷蒙睁开眼。

少女时期的闺房会给人一种美好的安全感。

萨拉轻手轻脚推开了你的卧室门,室内漂亮的玫瑰木书架洁净如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