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宴食指一下一下敲在那叠宝钞上,垂眸思量。
他分明没有证据证明张海杀人,张海显然也明摆着成竹在胸,有不会被人识破的自信。
可尽管如此,他却还是拿了银子想要贿赂他。
此举十分突兀可疑,就好像有事急着想要打发他走似得。
唐安宴探究着扫了张海一眼。
张海坐立难安,肉眼可见的心浮气躁,看起来十分迫切,惹得唐安宴勾唇一笑。
他有事着急,大少爷可不急。
唐安宴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盏,故意晾着他,沉默地打量起了厅堂。
不知怎的,视线目光被墙上的画所吸引,有见过厅里挂山水海河花草的,亦或是各路神明之像,但张府墙上这女子,不但从未见过,名字也十分诡异。
佛母?
何谓佛母?
看她手上比着的莲花手势像是佛家人,可他怎从未听说过有这样一路神仙?
见大少爷一直盯着画,张海眼神闪烁,有些慌张,立马起身挡住了唐安宴的视线,为他续了杯茶,讨好道:“唐少爷考虑的如何?”
唐安宴偏头看他,觉得张海的耐心被磋磨得的差不多了,才将桌上的那叠宝钞揣入怀中,粲然一笑,“看你如此上道,我便只问一句,为何杀她?”
张海没想到这纨绔不依不饶,这般难缠,静默片刻后,长叹口气,愤然道:“那贱人不守妇道,居然给我戴绿帽。”
唐安宴闻言咦了一声,他觉得燕娘看起来不像会做这事的人,可张海似乎也没有故意撒谎,给自己戴绿帽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