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宴嘴里塞着一嘴的汤包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不容置疑道:“小爷正长身体呢,不吃多点怎么长个?”
正所谓,个矮人一截,势短人一半,一想到齐天佑那厮比他高出半个头,他就恨得牙痒痒!
唐安宴汤包正吃着欢,却听一串不知所谓的话从隔壁茶楼,越过大开的窗子大咧咧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听说那事了吗?”
“嗐,这事这么邪门,禹阳城里都传遍了,说是被水鬼附了身,这才从棺材里爬了回来!”
“哪来的水鬼,我瞧是阎王爷都嫌他闹腾,不肯收呢!”
“我还听说那日他宴请同窗,可人没来,落水时手中还握着那同窗的玉扳指,不会是为情所困买醉才投湖的吧?”
“你是说龙阳之好?不能吧!他不是常去尘凡涧吗。”
“尘凡涧里也有不少清秀小倌,那模样啊,可不输女子我还听说昨夜他骑马带着一男子出城,孤男寡男,大半夜城外约会能做什么?”
虽然没有点名道姓,但是这话一听便知说的就是唐安宴。
唐安宴夹包子的手一顿,忽而想起先前他和齐天佑提及上元夜一事时,脸上古怪的表情。
怕不是听了流言,误以为他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
靠之!
唐安宴当即便怒了,一宿未眠的眼中布满了红血丝,瞪得老大,凤眼含刀光,直直射向声音传来方向。
他从不在乎外人怎么看,可这子虚乌有的话着实叫他膈应,再加上想起齐天佑那怪异的神情更是让他顿时失了胃口。
心里跟吃了只活苍蝇一般恶心。
他倒要看看哪个狗东西竟这么大胆,敢在背后这样编排他,乱嚼他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