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同住不可,那只能想想独住,可天斋里,加他两正好二十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十间恰恰好能住满。
若是想要独一间,那就意味着会有一个倒霉蛋无处可住。
倒也不是不可以,唐安宴只需仗个势欺个人,叫人滚蛋是轻而易举。
可钟灵不答应。
她来国子监不过是想要尽快给唐安宴捉鬼取泪,师父不知道何时会到,若在那时她还未将双鱼白玉从唐安宴脖子上取回来,只怕是会被师父扒下一层皮来。
她来这,本就不是为了读书,对那四书五经更是不感兴趣,可要是因为她想一个人住,而叫另一人无书可读,那她罪过大了。
所以她宁可自己走,也不让唐安宴胡来。
这般意见不和,两人便僵持上了。
“如此看来,你也只能同我一间。”唐安宴掀了眼皮看她一眼,不动声色叹道。
“你不是说那齐天佑十分死板,又是斋长,不会容许私下换斋舍的事发生的吗?”
“唉~”唐安宴又叹了一声,心里头又将那老古板拖出来骂了一遭,若非齐天佑在,这事哪有这么难!
“我小心一点,那虞月卿未必能发现我的身份。”
钟灵好不容易求唐叔答应她来国子监,一天都没待完就这样回去了,她心也不甘。
既来之则安之,女侠怎能拘泥小节之上?
唐安宴连连摇头,直道不妥。
“不行,不行!”
唐安宴烦躁了挠了挠头,“不说你,我光想着和那老古板要在一张床上睡觉,此刻就恨不得睡回棺材里去!”
看着唐安宴抓耳挠腮的郁结模样,钟灵倏地眼眸一亮:“有法子了!”
“不若我和你换?左右除了司业,无人知道我们俩的号牌,你去十八号,我去一号,司业不查就不会暴露,倘若暴露了,也可说是拿错了号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