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就提起来,这才消停。
以至于他养成了现在这样,提领就拎的怪习惯。
范松整个人被提溜着,脖子和脑袋都缩进了衣领里,只漏了上半张脸,额角狰狞的伤口对着唐安宴。
范松暗自咬牙握紧了拳头,一遍遍提醒自己,不要挣扎,从常年挨打的经验来看,挣扎地越起劲,挨的打就越重。
他干脆当自己是条挂着的咸鱼,绷紧身子闭上了眼等待拳头落下。
见范松一副任君发落的姿态,唐安宴皱了皱眉,嫌弃道:“你跑什么!还没给爷指路呢。”
指路?
闻言范松小心地将眼睁开一条缝,见唐安宴尽管一脸不虞不耐,却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倍感疑惑。
唐安宴仿佛看懂了范松的眼神,勾唇邪笑道:“怎么?很想爷揍你?这么无理的要求小爷也不是不能满足你。”
范松僵硬着脖子慌忙摇了摇头。
有谁会闲着没事去讨打的?
唐安宴松开了手,翘着鼻子颐指气使道:“小爷要去那间传闻中闹鬼的房间,你给爷带路。”
见唐安宴对同窗也半点客气不讲,钟灵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礼貌地朝范松作揖笑了笑:“我们实在是找不着路,有劳范兄带路了。”
范松一路上安安静静的给两人提着灯笼,就连脚下都没发出什么声响,紧抿着嘴角,尽量将自己的存在降到最低。
传言唐安宴性情古怪,喜怒无常,这会同你说笑,指不准下一刻便提拳相向。
传言还说唐安宴曾视远伯侯府的小侯爷孟顾清为莫逆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