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季对此敬佩有加,两人成了亦师亦友的关系。
韩季口中的学子便是唐安宴脚下的书呆鬼江子眠。
江子眠死前几日,曾和韩季提过想要他帮忙带点东西给家人。
韩季应了。
第二日韩季却因家中突发急事,连着请了半月的假,回了国子监才听到江子眠已经投井自杀的消息。
几日后,韩季无意中在自己时常要看的书中发现江子眠留给他的遗书,说藏了个包袱在他床板隔层里,希望他能将包袱亲手交给他在江昌水镇的弟弟。
而当韩季将江子眠的死讯和包袱带到江昌水镇的时候,却发现江子眠的弟弟,江子闲被官府以‘私宰耕牛’的罪名抓进了牢里。
大元律例,未上报府衙,私自宰杀耕牛者,重者死刑。
江昌知府念江子闲是初犯,只判了二十年的刑罚,至今还未出狱。
江家的老母亲却因为兄弟二人一死一囚,气急攻心,撒手人寰。
钟灵听着这江子眠凄惨的故事,连连摇头哀叹世事难料。
唐安宴手指轻敲额间,嗅出了一丝阴谋的味道,皱着眉问:“那包袱,韩季交还给那家人了吗?”
齐天佑说得口干舌燥,端起已经凉了一半的茶,习惯性地又吹了三次,才抿一口道:“韩先生正是因为没完成那学子生前的嘱托,倍感愧疚,才每每忌日都会去那树下缅怀一番。”
唐安宴疑惑地咦了一声:“为何不去狱中交给他弟弟?”
说到这齐天佑也感到很奇怪,放下茶盏,敲了敲桌面:“照理说私自宰牛判刑二十年虽有些重了,但却没有错处,毕竟是依律而言,可去探监的,非但见不着人,还会以各种理由关押拷打,韩先生担心包袱里有重要的东西,不敢贸贸然前去。”
“没见着人?会不会已经被”
钟灵歪着头吐着舌头,将手比在脖间,划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