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闭着眼,光听声都能猜到他做了什么。
鲤鱼打挺,怒目着掀被坐起,便见唐安宴面若冠玉的面上,带着散漫,眼含笑意,直直地看着她。
几缕微乱的发丝,搭在他天庭饱满的额间,一股子高贵波斯猫的慵懒闲适之态。
大少爷勾着的嘴角,无端让她心跳,猛然漏了一拍。
阿弥陀佛,
好一个妖孽!
钟灵眨巴眨巴眼回神,才勉强将视线从那张看起来就是祸水的脸上挪开。
却在不经意间,又扫到他胸前微敞的衣襟。
隐约露出的胸线,一块双鱼白玉懒懒地挂在他胸前,在白玉瓷骨的肌肤映衬下,更显温润。
钟灵瞪大了眼,这会是完全无法再克制自己将眼睛移开。
唐安宴顺着钟灵直勾勾的视线低下头,看了看敞开的衣襟,鄙弃地啧了一声,立马抬手将衣领拢得严严实实。
挑着眉,斜了眼,一副黄花大姑娘被色狼看了的防备表情,看向钟灵:“看来该小心的人应该是我,你看着对小爷起了色心。”
“你胡说!我才没有!”钟灵闻言立即反驳。
钟灵圆脸倏地涨红,不知是恼的还是羞的,鼓着一双水盈杏眼,握紧了拳。
被唐安宴这一打岔,她想说什么都忘了。
羞愤之下,说不出话,只好将小细胳膊在空中抡了个大圈,朝唐安宴那张玩世不恭,十分欠扁的门面袭了过去。
唐安宴笑着随手抄起软枕一挡。
又听一声‘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