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宴眸光微冷,阴森森地笑,举起手中的大刀,哐地往木桌上一劈。
桌子眨眼被劈成了两半,刀刃却丝毫未损。
他满意地斜起嘴角,喟叹道:“好刀!”
踢开凳子,霸气起身,如悍匪般撩起身前的长袍塞进腰带之中,而后将刀扛在肩头,大马金刀地朝田大柱走去。
剑眉斜飞,带着残忍的杀意看向绑在柱子上的老农,“说吧,还有什么遗言?”
田大柱吓得一脸的褶子都打着颤,哀求道:“各位好汉,饶小的一命吧!别杀我别杀我”
田大柱追悔莫及,若非他贪财,又怎会引狼入室?瞧这四人衣冠楚楚的,没想到竟是山中悍匪的伪装!
田大柱自然晓得悍匪毫无人性,杀人就如在菜板上剁几颗小白菜那般轻易,可最终目的不就是图钱吗?
思及此,田大柱壮着胆子谄媚与他商量道:“好汉不过是想要钱,我将毕生的积蓄通通献给好汉,如此,能否饶小的一命?”
唐安宴装模作样地打量了屋子,偏头粗鲁地呸了一声,眼一白,鄙夷道:“就你,能有几个钱?”
田大柱颤着嘴唇,将自己藏银子的地方一一道来,林林总总加上唐安宴给的十两银也才三十余两,见好汉嫌弃地全都揣进了兜中,仍不满足,他悔不当初。
若非将银钱都赌输了,如今他又岂会连买命的钱都拿不出来?
唐安宴在田大柱脖子旁,来回比划着刀:“爷几个本来不想惹事,可有些人却胆大如斗,竟敢在爷的菜里下药,你说这人该不该死?”
钟灵配合着,凶横地踹了脚桌子的残骸,吓了边上两从未演过戏,被抓来当群演的呆瓜一跳。
听她生气骂道:“还敢拿这几个小钱来侮辱当家的,一刀都便宜他了!”
田大柱被吓得缩起了本就不长的脖子,冷汗直流,偏头尽可能地避开那闪着寒光的白刃,深怕眼前这位好汉一个不留神就削掉了他的耳朵,更甚直接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