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语塞,无言以对。

“可如今我们都在狱中,你爹远在禹阳,又如何能知道?”齐天佑倒是适应的快,先前还是愁云惨淡的模样,这会已恢复他清风霁月的姿态,看唐安宴这般自信,他困惑地问出了声。

唐安宴找了个干净的角落,铺垫干草往地上一坐,抬头将房顶扫视了一圈,见蛛网遍结,眉头一皱。

“你当小爷的大刀怎么来的?凭空变出来的吗?”

脸上满满的嫌弃,不知是因为那繁密的蜘蛛网,还是因为齐天佑问的这傻话。

说到这,韩季和齐天佑才恍然大悟,难怪唐安宴夜里在院子里一溜达就能扛回来几把刀,还弄回来一碗装神弄鬼用的狗血。

看来是暗处有人。

与此同时,一只信鸽扑腾着翅膀落到了兵部尚书府。

老管家阿福拿着信鸽脚上的纸条,仓皇失措地迈着老寒腿,奔向唐德的书房。

“老爷,老爷不好啦!大少爷被抓啦!”

“什么!”

“被江昌知府给抓了?”唐德一脸堂皇,放下数了一半的金子惊讶道。

“小武传回来的消息,说小爷和钟姑娘受了委屈,这会正被关在牢里呢!”

“委屈?那兔崽子能受什么委屈?还不是带着钟丫头去胡闹!不是,我说他不好好在国子监待着跑江昌去作什么?”

唐德瞪圆了眼哼了一声:“我看他是一天不给我找点麻烦,心里头就不舒坦,管他作甚,让他死外边得了!”

唐德气得面上涨红。

阿福老脸一皱,神色担忧,忍不住劝道:“可大少爷他可是我们唐府的独苗啊,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缺胳膊少腿的,老爷你就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