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季不明其意,可眼下唐安宴正拖着非裘,留给他的时间不多。
按计划,唐安宴拖住非裘和一众官差,钟灵和齐天佑去找非裘以权谋私的证据,以防证据找不到,他和小武来这密牢先做好劫狱的准备。
打开密牢大门,白伞下的书呆鬼江子眠,一见到狱中那伤痕累累,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江子闲,心中突然怒火翻涌,这阵怒意直冲脑门。
引得白伞的伞面上,忽闪起忽明忽暗,汹涌的红光。
而满眼注意皆在重伤江子闲身上的韩季,匆匆将伞搁在地上,全然没有察觉。
唐安宴翘着二郎腿,盛气凌人地坐在田大柱牢门外的太师椅上,怡然自得接过非裘手中的香茶。
“非大人可听清了?”
非裘看向牢中的田大柱,一双眸子皆是震怒的神色,却在听到唐安宴的声音时,转瞬扬起了一张笑面。
一脸横肉堆挤下的小眼滑溜溜地转着。
“此等刁民竟敢为了一己私欲于堂上做伪证,下官定不能轻饶了他!来人,将田大柱给我带下去先重打一百大板,然后押入死囚牢房,等到秋后处斩。”
狱卒急忙领命,将被唐安宴尚书之子身份吓得瘫倒在地的田大柱拖了出来。
“慢着!”
这就完了?
唐安宴眯起眼睨了非裘一眼,“不知被这田大柱陷害的那江”
“江子闲。”非裘适时提醒。
唐安宴嗯了一声,“非大人打算拿他如何?”
非裘面露难色,支支吾吾踌躇了半晌,才开口道:“江子闲私宰耕牛一事虽然人证是伪证,不可作数,可物证还在,由不得他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