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拱了手迎上去:“齐大人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

满面胡子的齐鸣,风尘仆仆,利落翻身下马,直接越过谄媚笑容满面的非裘,焦急的目光将齐天佑上下打量了一番,见无大碍才松了口气。

他今日来此全因晌午之时接到了一封飞鸽传书。

来信上写着齐天佑被囚江昌大牢危在旦夕,正巧又听唐德不明原因突然派了一队禁卫军赶来江昌,以为形势很危急,他便亲自带人来了。

“爹?”

齐天佑见到齐鸣也是一脸惊讶,又道来得正好,正愁不知道该怎么治这狗官。

端着肃脸负手移步,在齐鸣身侧一阵耳语。

不用多说,其实齐鸣早就想收拾这狗官了,敢抓齐天佑让他吃牢饭?简直狗胆包天!

齐鸣差人在非裘身上搜到了账册,人赃俱获他百口莫辩,当即摘下非裘头顶的乌纱帽,给他穿上囚服戴上镣铐枷锁,

不怒自威的脸上一双铜铃大眼瞪向非裘,一点不给张嘴他辩驳的机会,气势汹汹高声指挥:“将这草菅人命的狗官给我押下去!”

被大理寺官差铁链枷锁压着的非裘一脸堂皇,临走时费劲扭头看向唐安宴,不可置信:“唐少爷!你怎如此不守信,竟喊大理寺抓我!”

唐安宴摊开双手,十分无辜地耸了耸肩,“小爷可没干这种事,你别污蔑我啊!”随后又听他懊恼地哎呀了一声,轻拍头顶,一脸假模假意地‘抱歉’道:“忘了和非大人介绍,这位同我一起被抓进牢里吃了顿牢饭的兄弟,大名齐天佑,不打不相识,来认识认识?”

齐天佑,姓齐齐鸣的儿子?!

齐天佑飞快地白了一脸哀戚,双腿若烂泥被人拖下去非裘一眼,冷哼一声别开头,仿佛多看一眼都污了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