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小武驾着马车停在了唐安宴马车的边上,一跃而下,又立在了他领命的地方,身上半点没沾染血腥,就好像从未离开过半步,“少爷,人给您带回来了。”
韩季惶恐不安地撩开了车帘,钟灵刚给非裘扎了两针让他安定下来,见被黑衣人挟持的两人被救了回来,灵活地往车里头一钻。
拿起江子闲的手便开始把脉。
“他没事吧?”韩季捂着手臂关切地看着江子闲,鲜血汩汩从指缝间淌了出来,面色惨白,不知是伤的还是吓的。
钟灵抬眼倏地瞧见,心中一惊,忙放下江子闲的手,替他包扎,“江子闲倒没什么大碍,老狐韩先生你怎么受伤了也不说一声。”
韩季摇了摇头直言没事。
“黑衣人抓你有没有说什么?”唐安宴困惑地捏着下巴沉思。
韩季回想了下方才的混乱,“好似在找什么东西,一来便要我将东西交出来。”
韩季这一刀正是在黑衣人想搜两人身的时候挡的,幸亏小武来的及时,否则估计小命难保。
下了一夜的雨,终于在破晓的时候停了,淡淡晨雾中朝霞满空,尸首早已掩埋好了。
而一地的血水却像是用朝霞染红的湖水,被风吹起颤抖的微波抖得像极了马车里非裘颤抖的手。
“都要杀你灭口了,你难道还想替那人遮掩吗?”齐天佑怒其不争。
戴着镣铐枷锁的非裘,微颤着手捧着钟灵递过来的一杯热茶小口啜着,丝丝暖意顺着喉咙流入四肢百骸。
“我并没有想替那人遮掩,而是我根本不知道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