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德气极,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两指捏着唐安宴的耳廓整个旋了起来,“你松不松?!”
“松了松了!”
唐安宴识时务,知道和自家老头越和他抬杠,他下手越重,立马松开抓着齐天佑衣领的手,转而哭嚎着去捂自己快被拧下来的耳朵。
唐德连拖带拽的,拎着他的耳朵,骂骂咧咧,招摇过市。
禹阳人都见怪不怪,这样的戏码常常上演,该吆喝的继续吆喝,该买东西的继续买,一点都没耽搁。
唐安宴路过齐天佑身侧,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因为疼痛纠成一团的脸煞是凶恶,怒气冲冲道:“老古板你好样的!”
“唐叔,你轻点儿!”
钟灵忙上前抱住唐德拧着唐安宴的手臂,边走边劝阻道:“安宴的耳朵都快被您给揪下来了,这可是你亲儿子啊,若是少了只耳朵,那多难看,多损你在世人心中威武不凡的形象。”
听闻此言,唐德的手劲确实小了点,只顿了片刻,又加大了力度,惹得唐安宴嗷嗷大嚎。
唐德斜着眼怒了钟灵一眼。
“我让你去国子监是去跟他瞎胡闹的吗!不记得你怎么跟我做保证了?你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你倒是替这臭小子求起情来了。”
钟灵被瞪得心头打颤,耳一抖,头一缩,生了怯意。
无奈对着唐安宴投去怜悯的目光,表示自己尽力了。
小心翼翼地松开了手,安安静静跟在一路吵闹不停的两父子身后往尚书府走去。
齐天佑怔怔地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夕阳柔美的霞光将远去三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交叠在一起。
热闹的责骂声不绝于耳,竟让他生了一丝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