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回想起来,唐安宴竟觉得还有些意犹未尽。

钟灵脸色发白,连忙摇头。

当年唐徐生就是害怕钟灵好好一个女孩子被唐安宴活活带成了母夜叉才下定决心要去燕京,去了燕京后更是与禹阳完全断绝了联系。

三年来好不容易将人往正道上拐了拐,不料生了变故,不得不让钟灵回一趟禹阳。

钟灵回想起当年师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往她身上抹,抱着她的腿痛哭流涕求她别做夜叉的恐怖画面,还是忍不住打冷颤。

“你可饶了我吧!若叫师父知道我又跟着你为非作歹,等他回来指不定怎么罚我。”

“这怎么是为非作歹?”

唐安宴立即反驳:“小爷来这是干正事的!连着趴了两日,骨头都僵了,早该出来活动活动筋骨,这事你不说我不说,我爹他忙着查那经书的事,没空管我们,二爷爷怎会知道?”

见钟灵有所动摇,他再接再厉道:“明日就要回国子监了,再不玩可就没机会了啊。”

钟灵玩心本就重,经不住诱惑,有些心动,但又记挂唐安宴的背,忍不住纠结道:“可你的伤?”

“一点小伤而已,更何况还有你的灵丹妙药,怕什么?”

“时不待我,快随小爷进去,大显身手与你瞧。”

唐安宴说着扭了扭身子,这粗布麻衣蹭得他的伤口有些痒,脸上却笑得很欢畅,大手往钟灵肩上一放,将还在犹豫的钟灵揽了进去。

掀开赌坊门口的帘子,似误入了另一个缭乱纷飞的金色奢靡世界。

赌坊里一片灯火辉煌,虽是白日却燃满了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