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唐安宴啧啧感叹,余光忽瞥钟灵悄咪咪地摸到了门角,他倏地起身,大掌拍在桌上。

冷声呵道:“不准去!”

齐天佑此刻终于察觉到两人之间的不对劲。

以往这两人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好得看起来出气用的都是一个鼻孔,这会如此剑拔弩张倒是让他觉得神奇。

钟灵也不转身,也不继续迈脚出门,只留给他一个倔强的背影,喃喃道:“向如玉这般可怜,被亲爹当赌注也就罢了,我不能明知道她会被糟蹋,还置之不理。”

钟灵的声音不高,却足够让房里的人都听到,她语气带了哀伤,听的唐安宴心头微涩。

凌厉的眼神忍不住慢慢变软,撇开头长叹了口气。

这丫头定是又想起自己被遗弃的悲惨身世,与那向如玉感同身受了。

赌注,糟蹋?

齐天佑和虞月卿听得困惑,却也听得出此事的严重,齐天佑走到门边,对着钟灵柔声说道:“虽不知发生了何事,可有什么不能坐下来好好说的?不若同我们说说,说不准我们能帮的上忙。”

虞月卿在一旁附和,“能尽点绵薄之力,自是当仁不让。”

钟灵闻言抬起头,面带期冀,杏眸中隐约的哀色叫齐天佑忽然感到一阵恍惚,忽而想起上元花灯节与他一同猜灯谜的姑娘。

那双弯弯的盛满甜意的杏眸极具感染力。

当看着它笑时,你也想跟着笑,这般相似的眼睛盛满了忧伤,看得齐天佑也跟着心里一揪。

齐天佑怔怔的,一时忘了说话。

钟灵倏地感到手心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