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见他反应如此之大,抱歉地吐了吐舌头,都怪自己嘴快,哪有直男听了这样的赞美,还高兴的起来的?又不是唐安宴那个自诩男女通吃,众生都为他癫狂的自恋狂。

唐安宴听了钟灵的夸赞,却是一脸赞同,虞月卿本就长得一副弱质男子模样,如今换上女装丝毫不违和,反而美得惊人!就这模样,谁看得出这是男儿身?说他是谁家闺秀、哪家头牌都可信,他都快认不出这是虞月卿了!

若说钟灵是清丽脱俗的小家碧玉,那虞月卿便是我见犹怜的妩媚佳人。唐安宴忍不住摇头晃脑鼓起了掌,脸上皆是满意之色,忍不住称赞:“妙啊!”

果然他让虞月卿扮官妓没选错人。

虞月卿这般风姿在前,钟灵这憨傻的丫鬟危险能少好几分,实在是太好了!

齐天佑仍是被惊得说不出一句话,内心卷起的惊涛骇浪竟比见到钟灵时还震荡。

一想到每晚都是对着这比女子还像女子的虞月卿,与他同床共眠

耳尖莫名泛红,心中一阵别扭。

虞月卿无意瞥见齐天佑僵硬的姿态,耳中听着两人的夸赞,更是不好意思,扯了扯裙摆,又偷偷看了眼傻愣着迟迟不说话的齐天佑,压下心中的不安和担忧,浅笑道:“事不宜迟,我们出发吧。”

一辆十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教坊司后巷偏门。

若忽视车夫那一身金光灿灿,才勉强算得上不起眼。

金应山一脸无奈充当车夫的角色,没想到他堂堂禹阳首富,竟沦落亲自来教坊司卖姑娘。

马车里唐安宴蹙着眉,凝重的手掌放在丫鬟装扮的钟灵肩上,欲言又止。

“你放心,我能保护好自己。”钟灵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想说什么,边说还拍了拍藏于腰间的几枚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