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刚从唐安宴那学的‘你懂个屁’那粗鄙之语刚溢上喉咙,又被他的多年规森的教养扯回了肚里,最后只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人本就古板,这一叹更显得他像个老夫子,唐安宴见他的劝说无用,摇头收了声。
支着下巴沉思,该如何措辞,将虞月卿被丁顷白带走,她还是个姑娘的事告诉这墨守成规的老古板,才好让他烦上加烦。
门外倏地响起一阵敲门声。
大理寺少卿带着两身穿官差服的大理寺官差,以查验身份之名走了进来。
马鞭破空响起,禹阳街上人仰马翻,叫骂声里混着八卦声。
“哎呦,谁啊!骑马不长眼我滴个亲娘嘞,方才撞了我的好像是唐家那霸王。”
“可不是那小霸王嘛!也不知今日上哪抢民女去了。犊子你可别骂了,当心你这蠢舌头,快快随我走,再迟些教坊司的热闹可就瞧不着了。”
“听说教坊司的花船失火,把今夜新鲜出炉的花魁都烧没了,那专给人陈情申诉的政史大人也在教坊司被抓了个正着?”
“不止呢,听说工部侍郎的儿子也一并被抓了,还说唐家那霸王也在教坊司,吏部正搜查”
“咦,可方才当街横冲直撞的不就是唐家小霸王吗?马上那姑娘莫不是在教坊司抢的?”
“听着就是那纨绔少爷会干的事”
唐安宴骑马带着钟灵,马不停蹄赶往丁家在城东的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