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恍然大悟,难怪他无事便喜欢当街撒钱看乞儿抢银子,原来不是钱多没地花,吃饱了撑的。
眼看快到了乞儿说的地方,唐安宴提着钟灵远远地便下了马,青墙灰瓦的宅邸,只门上两盏亮着光的灯笼下站着两看门奴仆。
两人绕开正门,步行至后院墙角下。
唐安宴可是□□老手,国子监那方高墙都拦不住他,这点矮墙自是不在话下。
而钟灵是他一手带出来的,虽长时间没干这事,手脚略微生疏,但也无伤大雅。
两人齐齐落地,脚下悄无声息。
地方不大,及不上国子监的文渊楼一半,何况整座私院也就一间房亮了灯,更不怕找不着路。
唐安宴任钟灵拉着他的袖子,寻着光走,没多久便看到了门口站着的家奴。
许是因为是来做见不得光的事,丁顷白只带了四个家奴,都守在了院门口,其中两人有些眼熟。
仔细一瞧,竟是金钩赌坊的赌精坊主和打手头子!
难怪金应山找不着人,原来是跑去投靠丁顷白了,唐安宴面露鄙夷。
这丁顷白怎么什么破烂都收?
钟灵一针在手,扎后颈子十分顺手,在唐安宴帮忙引人注意下,转眼放倒了几人,刚靠近房门便听房里传出丁顷白一声惨叫。
紧接是啪啪两下打脸声。
“狗娘养的,竟敢咬你丁爷,看一会你怎么哭着求我!”
唐安宴面色阴沉地能滴水,抬脚踹开门的瞬间,屋内传来一声“呲啦——”绵帛撕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