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正直的他定然瞧不过眼。

霎时间,唯我阁里,一个个都蘸墨提笔,你追我赶闹成了一团。

韩季这么大个活人站在屋里,竟无人瞧见,他不得不绕过柱子往里走两步,轻咳两声彰显自己的存在。

大闹的四人闻声看来,眼中皆是惊疑,异口同声问道:“老狐狸?韩先生,你怎么来了?”

门外领韩季进来的爱财,这才见缝插针,探头禀报道:“少爷,韩先生有事求见。”

唐安宴顶着个娇憨猪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小爷瞧见了。”

早点说会死吗!

早点说就能趁乱叫韩季也尝尝笔墨的味道。

唐安宴看着手中的狼毫,面露遗憾。

“什么?补课!”

唐安宴拿着如命递来的湿帕子,对镜擦拭脸上的墨迹,忽听韩季说的这鬼话,诧异地抬起头,眼神奇奇怪怪看他,道:“这私相授受的,不好吧?”

韩季瞪他一眼,这纨绔一张嘴可真气人。

“什么私相授受!这是为了这月的大考!若叫圣上看到你这掉涯底的丁等,想必你爹面上也无光,这里面就属你每每测验都是丁等,最该补的就是你!”

唐安宴冷哼一声,十分不屑。

不是他不会,只是他不想,大考写文章都是条条框框的规则,他一向不喜欢被束缚,每每测验都只在卷上写两字:胡扯。

这才轮到了丁等。

然而无论唐安宴怎么撒泼耍赖拒绝,韩季权当听不见,自顾寻了书桌坐下,拿出准备好的书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