瘪了瘪嘴,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闻着垂涎欲滴的菜香,化悲愤为食欲,埋头大快朵颐。

此刻唯有美食能安抚她被恐吓的心。

觥筹交错,酒过三巡,显然桌上的人都带了点醉意。

唐安宴嫌弃地看着他爹扯着韩季的袖子捶胸顿足,哭诉他的不上进。

离席的念头刚起,就被唐德一句话吓了回去。

“韩先生,若我家这兔崽子此次大考再给我考个丁等,可否让他再多读上一年?总不能早早地将他放出来祸害百姓。”

唐安宴不可置信瞪向唐德,“老头,我可是你亲儿子啊!要不要这么绝情?”

“是我亲儿我才管你!你若不是我亲儿,就你这副德行,我何止绝情,我还能叫你绝命!”语气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望子难成龙。

瞪着眼,唐安宴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打又打不过,只能耍起少爷脾气,摔门而出。

远远地还能听到两颊坨红,早已醉得不知东南西北的韩季,幸灾乐祸的呵呵声,“唐大人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

钟灵忙追了出去,唐安宴没走多远,笔直站在回廊下,好似故意在等她。

节哀两字尚未脱口,便见他转身露出个坏到她心肝发颤的坏笑。

“老头无情,那就别怪我无义!”

大少爷不会又想?

钟灵心中一咯噔,转身便想逃,却被唐安宴一把提溜住了领子。

“好灵铛,小爷与你有福同享。”

钟灵耷拉着嘴角,杏眸浮上一丝泪光,“大可不必”来不及出口,软腰被大少爷反手一搂,像是搂了个棉絮抱枕,一阵风似得往唐德书房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