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德挑了挑如他性子般狂野的眉,哈哈大笑道:“小兔崽子还想要面子?你面子还没老子的狼牙棒大呢!”
不给就不给,咋还侮辱人呢?他是堂堂唐家大少爷,拿根破棒子和他比?
唐安宴阴着脸,满眼的不高兴,而这情绪没持续多久就被惊吓给取代了。
唐德对钟灵招了招手,钟灵一溜哒哒小跑过来,还未靠太近,便听唐德接着说道:“老子扔儿子玩,你快来瞧热闹。”
当被扔出去的一瞬,唐安宴想得是:老头居然来真的。
紧接着下一秒便看到了钟灵错愕担忧的面庞,当湖水没过头顶之时,他确实生了不如去死的念头。
这般模样叫钟灵瞧见,一世英名没有了,他不如死了算了。
然而当漫天席地的湖水不断灌进耳朵、鼻子、嘴巴,脑海中一切纷乱思绪都没有了,如沉进幽夜下静止的湖面,半点无波。
明明应该是白日,睁开眼却一片漆黑,窒息感压迫胸腔,熟悉的难以忍受的沉闷,席卷心头。
绚丽花灯的光影斑驳地洒在湖面上,照亮了岸边的黑影,半张冷硬的金莲花纹鬼面具在波光粼粼下扭曲成了可怖的弧度。
不过一瞬,他终于破水而出。
刺眼的亮光迅疾将他拽回了神,湖边只站着他爹和钟灵,哪来的鬼面人?
“安宴,你没事吧!”钟灵一直在唤他,若不是唐德拉着,怕是要跳下来救他。
唐德见唐安宴钻出水来,冷哼一声,眼底的担忧瞬间没了,僵硬板着脸,撇开了眼。
钟灵见唐安宴面色煞白状态实在不好,看起来被吓得不轻,抱着唐德的手臂求道:“唐叔,安宴他不是故意偷您金子的,您别和他置气了,金子就藏在我卧室里头,我这就去给您拿。”
说着钟灵便要走,唐德眉头微微一皱,一脸困惑,“金子?什么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