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钟灵还给唐安宴和唐德亲手缝安神香囊的小家子模样,更是不屑,说她百般讨好也无用,等唐安宴玩腻了,还不是想抛弃她就抛弃她?更过分地一剪子将她辛辛苦苦给他们准备的除夕礼物给毁了。
表舅一家知晓了这事,顾及到钟灵毕竟是唐徐生唯一的徒弟,为了面子上得过去就当着钟灵的面,不痛不痒骂了自己儿子两句。
不外乎是那几句“宝儿还小不懂事,弄坏你的香囊也不是故意的,你年长一些,做姐姐的别和弟弟斤斤计较,不就是两个破香囊嘛,能值几个钱?回头我和管家说一声,赔你十个八个,你做姐姐的可不好因为这小事和你师父告状,说出去别人可是要笑话你的”
这话正巧被回来的唐安宴听到,大少爷二话未说上去对着他表舅就是一拳头,对上表舅不可置信的目光,他笑地格外灿烂。
“小爷还小,雪地太滑不是故意的,表舅年长我这么多岁,这点小事不会放心上的哦。”
再具体的钟灵记不大清了,只记得唐安宴还寻了机会揍了那表弟一顿,为此被唐德在雪地罚跪一夜,发了好几夜的烧。
自那后大少爷对小孩子再没好脸色。
唯我阁里,唐安宴和唐豆一大一小,一瘫在椅上,一立在桌旁,大眼瞪小眼。
唐安宴指了指他面前的梨花圆凳,朝唐豆扬起下巴,傲然道:“坐。”
他当哥哥的得好好说教说教这便宜弟弟,小小年纪玩骰子成何体统!
唐豆愣了一瞬,随后立刻坐在了唐安宴指定的那张椅子上。
背脊笔直,两腿悬空却拢得很紧,双手握拳搭在膝盖上,时不时拿那双装无辜的幼狼眼睛看唐安宴的眼色。
俨然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
唐安宴刚板起严肃的脸瞬间破了功,哈哈笑出声。
这便宜弟弟可真有意思。
小屁孩确实掩饰的不错,就连钟灵都没瞧出不对劲,可这些细微动作和表情在唐安宴眼里,无一不显示着抗拒二字。